回歸「徹底內在性」——東西方「生命現象學」之比較研究

米歇爾‧亨利，劉蕺山，生命現象學，自感，純情，自我

法國哲學家米歇爾∙亨利勾劃其思想為一 「生命現象學」。提出了「生命就是自感」一口號。「生命現象學」之出現，乃是對胡塞爾的「超越現象學」和海德格的「存有現象學」之反動。簡言之，亨利認為古典現象學只注目於「外出性」，卻漠視了「內在性」，即忽略了 「生命」。由於亨利認為 「徹底的內在性」方是真正的「生命」，所以他要發展一套「生命現象學」來補救此一缺失。本文透過比較明朝末年的劉蕺山與亨利的思想，試圖指出兩者間的一些本質相似性，這可有助于見出蕺山之思想也是一套「生命的現象學」。然而相對於亨利之以「神學」作為「生命的現象學」之基礎的立場，蕺山之思想可為「生命現象學」之發展另闢新途。依亨利、「父位的上帝」是永遠不會直接為人所彰顯，其中必經通過耶穌基督作為中介，而且是可以自存的。不過，按蕺山之立場，雖然「性天之奧」使得「心體」只能「逐步地」、而不可「全幅地」彰著「性體」，但是這並不意謂其中有某些內容永不會被彰著；更重要的是：蕺山肯定「天非人不盡，性非心不體」。此外，於蕺山的進路卻可見出「純情」與「意」之本質性關連，這不會像亨利順著一根源性被動的情感而難以真正奠立「自我性」。